2011年3月29日 星期二

管管


在Y‧M‧鎮上一個春天的早晨

僅僅兩條狗就把條街打掃得乾乾淨淨
而為了一個魚頭──僅僅一個魚頭。狗們就忽地
把這條街之光滑的皮膚咬起了幾個疙瘩
       而把病在垃圾箱邊那一把﹝好瘦喲﹞桃花弄得更形憔悴了也


在鎮上太陽從那些浮在露台上的衣服們
抓出一把又一把的雲兒隨便的那麼種植
這樣,才引起了煙囪們不太小的煙癮來
        且學著墟里上孤烟了也

整個鎮上閉著那雙滿目滄和桑的眼兒在斜耳傾聽著馬蹄掛鐘孤單得不能再
孤單的鈴聲以及太陽騎著獨輪車由青瓦房的駝背上過,輾過當在那白髮老漢吐出第一口頗
有音樂的痰之前吧?抑之後乎?

突然一輛軍車行色倥傯馳過
這才惹人又想起遠處山上兵營裡的殺聲
這才叫人又想起,想起什麼來著?
要不這個鎮上的人豈不是死沉沉的活在藥鋪東牆上那張發了霉的畫中?

村頭上私娼館中的井泉邊上那顆桃花在張牙列嘴的笑著
一些當兵的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拼命折那些尚未開的花        抖落了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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